夜晚下的无忧宫确实很美丽,银白的月光铺撒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德式宫殿上,为其添加了一层免费的自然装潢,让夜晚的宫殿有种安逸寂静的美。此时的德国境内正将要迎来冬天的第一场雪,气温骤降,这让无忧宫附近设下的警卫暗哨都为自己身上多添了一层厚实的“装备”。
但哪怕是在低温下,无忧宫上层的某一处卧室内的温度仍然让人感到火热,原因便来源于卧室内一对男女。
男人有着一副标准的亚洲黄种人的面孔,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以及那还算得上是帅气的脸,虽然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但仔细观察久了,大多数人都可能会被男子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种仿佛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领袖气息让人发自内心的会对男人产生兴趣,当然,男子的目光中也毫不掩饰地透露着狡诈的内质,配合身上那身标准的西装也给人一种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的第一感。
比起男人,坐在床上的女孩却更引人注目,少女此时身上穿的是一身纯净的白无垢,那是日本女性传统的婚服,身着它的少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静谧美和知性美,加上少女美丽青春的容貌让人痴迷于其中;但少女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相貌,异于常人的兽耳在脑袋上方不时可爱地颤动着,看上去像是萨摩耶的耳朵,身后则有着一条与之相配套的尾巴安静地放在床上,垂荡在床上的发丝以中间为轴,右边为黑,左边为白,就连耳朵和尾巴的毛发也是如此,少女那超常的魅力和气质不是正常的普通人类女性所能拥有的,身材娇小的她却拥有着不小的胸型,将白无垢的前沿撑得鼓胀胀的。要说唯一的败笔,应该就是少女那早已失去光泽的暗黄色的眼瞳。
她是瞎子。
“………………”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男人的脸上早已写满了震惊,当然,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怜爱,此时此刻的他认为,沉默应该是应对现在这个状况最好的语言。
“漂亮吗,这身衣服是我自己做的。”少女此时在床上保持着日本常用的跪姿,声线清冷绵软,但在这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戾气。
“是吗,你还会做衣服吗?”男人尬笑了一下,硬生生接下了少女突然提起的话题。
“我之前在医院里应该有和你说过我的母亲是服饰店的女工吧。”少女无奈地撇了撇嘴,看似是在指责男人的健忘,实际上是封死了男人用这个话题逃避的可能。她此时迫切等待男人的一个答复,一个可能决定她未来的答复。
“抱歉……”面对少女极具进攻性的质问,男人苦笑着,只好用道歉勉强招架。
“………………”
“………………”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无论是男人和少女,都在期望着对方的让步,两个都擅长洞察人心的“怪物”此刻都选择了守势。
漫长的等待让人感到厌倦与烦闷,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静得都可以听见卧室内魔导闹钟运作的“滴答”声,低沉着头的男人在偷瞄着身穿白无垢的少女,少女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暗淡的眼瞳微眯着,一动不动让人感觉十分安静,但男人还是细致地观察到少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正死死地攒住和服的下角,过于用力而显出苍白的双指表明少女此时的内心也同样地焦躁不安。
男人清楚,现在,需要一个坚定的破局者来打破这个沉默的死循环。
“有栖,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男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听到这句话,少女感到有些吃惊,从她与男人认识的那时起,男人对她的称呼要么夹带着敬称,要么就是第二人称,像这样亲密地直呼名字还是第一次。
“你……”少女想说什么,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般,呼之欲出的话语无法传达给面前的他。
“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我相信你早就已经明白了,”男人认真地注视着少女,一直以来在少女眼中玩世不恭的他露出这幅严肃的表情,让少女一时难以接受:“我明白你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和愤怒都源自于我,我不会逃避,或许我是一位彻头彻尾的伪善者,但这不代表我做任何的事都问心无愧,我曾经夺走了你曾经存在的意义,所以我现在希望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你。”
“补偿,可笑,真可笑,现在的我,金钱、权利、荣誉,不过是垃圾,好好看看我的眼睛吧,这就是你和你家的那位对我的‘恩赐’,你知道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似乎被男人的话语刺激到,少女的面容逐渐狰狞,阴沉着脸,那属于犬类特有的利齿紧咬着咯咯作响:
“是你的命。”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这条贱命给你又何妨。”男人平淡地摆了摆手。
“得了吧,我根本无法杀了你,要不然你怎么会从一开始就对我大献殷勤,而不是躲得远远的,”少女无情地讥讽着,嘴角上扬露出了那锋利的犬牙:“你这个只会躲在神姬背后的小白脸,家里的那三位美娇妻还不能让你满足吗?”
“如果你现在心里还有杀我的念头的话,这身衣服又怎么解释呢?”
“唔——”身体一颤,少女本来准备在男人面前塑造的恶毒形象荡然无存,她这时才意识到在行动上过早示弱的她在这场争斗中早已没有了胜算,于是她叹了口气,认命似地低下了头,耳朵也垂了下来:“啊,是啊,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却还想着要临阵脱逃,我还真是无可救药。”
“我能够给你的补偿,是你一直以来渴望的,”见到少女本来坚固的防御被破坏得荡然无存,男人趁势追击,冒着“生命危险”毅然上前,宽厚的双手同时覆盖在少女膝盖上娇嫩的双手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这种行为让少女身体更加明显地僵住了,身体不住轻颤着,耳朵一抖一抖,尾巴也在不安地摇晃着。
时机成熟,男人明白机会来了,他鼓起了勇气,说出了那句憋在心中已久的话:
“我喜欢你,有栖,留在这里吧,我希望用我的一生补偿你。”
“!?”哪怕是早有准备,听到这句话的少女也还是一震,紧接着,异变产生,少女猛地发动了自己非人的能力,无形的冲击将男人猛地震飞,在少女对自己能力精细的控制下,男人只是从床上被震了下来,一屁股摔在了铺着皮草毛毯的地板上,接着,床上的少女已惊人的反应速度瞬间起跳,以一个很有犬类风格的飞扑将男人摁倒在地,并一屁股骑在他的腰上,喉咙中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脱离了月光的照耀,少女那美丽的面庞隐匿于黑暗之中。
接着,少女的双手猛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一股巨力传来,男人感到自己的脖颈马上就要被这股力量给钳断,但他却没有挣扎,正如少女之前所说的,他无法被她杀死。
渐渐地,脖子上附加的力量逐渐消散,少女的双手离开了男人的脖颈,但却按住了男人平放在地板上的双手,同时,少女的脸向着男人靠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男人又重新在一束射进房内的月光下重新清楚地看到了少女的脸。
冷漠、怨恨、嫉妒,还有那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那深深的孤独,哪怕是瞳孔失去了光泽,男人依然能感受到少女传递而来的各种负面情感。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还是只是像当初一时想到的敷衍我的借口?”少女再一次冰冷地质问道,血腥与杀戮混杂的杀气喷涌而出,压得男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指的是在两个月前在医院的那次,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那的确是借口,但现在的话……”男人没有害怕,没有逃避,发而更加坚定地紧握住了少女冰凉的双手:
“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喜欢你,犬神有栖。”
再一次听到男人毫不避讳的“告白”,名为犬神有栖的少女放弃了对男人的压迫,双手从与男人的相握中挣脱而出,慢慢地直立起身。
“真是的,真是败给你这个色鬼了……”用一只手抚摸着白无垢的前沿,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少女自嘲着说道,她其实早就明白,当她决定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败涂地,刚才还在威胁男人妄想取得主动权的她就像滑稽的小丑。
“哈哈哈哈……”一手遮住脸,她大声地笑了出来,身体内那曾完全伤裂过的内脏哪怕是现在愈合了都残留着阵阵刺痛,但她却仿佛感受不到那股痛意似的。渐渐,笑声消弱,她的眼角滑落了泪水,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头。
脑海里那些让她痛苦万分一幕幕地重现,哪怕她拒绝回忆,却又无法停止……
还是这间熟悉的卧室内,狐耳狐尾的少女和犬耳犬尾的少女对峙着,两人互不相让,犬耳犬尾的少女对着自己曾经的挚友破口大骂,脸上充斥着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表情,最终,犬神少女冷冷地摔门而去,只留下房间内落寞的挚友……
天空充斥着黑色的烟尘和浓雾,下方是燃烧着的港区与城市,厮杀声和惨叫声配合炮火的轰鸣声构成了一幅惨烈的人间炼狱,大汗淋漓的犬神少女驾驶着早已破损的机体,面对包夹上来的三名敌人,用早已虚弱的身体发出了饱含憎恶和疯狂的咆哮,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下方是遭受致命打击而一片混乱的舰队,天空中,机体已经完全破烂的少女撕开了遮住脸庞的前置护甲,盯着那一艘艘沉没的战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笑,接着,不堪重负的身体到达了临界点,浑身喷涌出鲜血的少女一阵摇晃,无情地坠入了海洋,冰冷刺骨的海水夺走了她最后的一丝意识……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重症监护室,劫后余生的少女身着病号服无神地坐在病床上,眼前陷入一片漆黑的她用仅存的微弱触感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双眼失去了昔日满带英气的光泽,下身瘫痪的她艰难地在床上挪动身体,最后一个不稳摔下了床,趴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呜咽着……
脚下青葱的草地已被鲜血浸红,原来洁白的病号服早已血腥味扑鼻,染出了一块又一块血斑,犬神少女手握着和自身身材极其不符的全钢战刀,呆立在原地,刀身上也浸润着猩红的血液,沿着刀尖滴落,周围是大量被切断的装甲,已经同样被歪七扭八断裂的女性尸体,在她后方,是变为废墟的产房,狐耳狐尾的少妇怀抱着刚降生的女婴……
无数的记忆,无数的伤痛,一直伴随少女痛苦回忆的是那名为孤独的魔鬼。
一直以来由自尊和坚强构建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承受了太多的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想用双手拭去苦痛的她却怎么也止不住哭泣的泪水,整个卧室里只剩下她那因为悲伤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和越来越嘶哑的哭声。
就在这是,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气带向前,接着,整个人被拥入了怀抱内,男人抱住了哭泣的她,并把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黑白发,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少女推了推男人胸膛,想要将对方推开,但感受到久违的温暖的她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最终认命地呆在了男人怀里,带着泪痕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胸膛,哭泣早已停止,剩下的只有轻声的抽泣和呜咽。
两人不知道保持了这样的姿势多久,等到内心完全平静下来之后,少女缓缓地抬起了头,和男人对上了视线,虽然少女现在早就失去了男人记忆中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但男人还是能感应到少女此时心中那复杂的情感。
“我啊,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是一个很坚强的人,能够扛住一切,现在看来,我好像太过乐观了呢。”
“你确实很坚强,但无论你身为神姬的身体有多强悍,你的心也还是人类的心,而人类是有极限的,你扛住了太多,但没关系,”男人一只手紧握着少女的手,将脸贴近了几分:“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帮你分担吧,是时候该把你肩上的东西卸一些下来了。”说完,他便再次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的脑袋,心里悄悄地吐槽着。
跟在另一个时空里逗自家邻居家门前的那只小**的手感很像呢……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少女并没有沉迷于男人的温柔攻势,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
“哪有,你太多疑了。”早已“身经百战”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蒙混了过去。
“是吗……”虽然对于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欺诈师”这个事实早已心知肚明,但此时纠结这种无聊的事也毫无用处,少女说出了她现在心里真实的心声:“你真的决定了吗,决定接受一个或许并不爱你,甚至可能在背后捅你刀子的女人?”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不然你早在袭击那天就动手了,或者完全撒手不管。”
“如果我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呢,目的是在假装接受你的表白后等着有朝一日能把你多年辛苦经营起来的一切毁于一旦什么的。”犬神少女扬起了一丝狡黠的弧线。
“那我保证,我会在你动手的那一天前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上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男人早有准备。
“油嘴滑舌。”少女赌气着别过了头,她终究不是擅长耍阴谋诡计的狐狸精,但同样的,她也有狐狸精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
“嘎呜——”想都没想,少女亮出了自己尖锐的犬齿,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嘶——”虽然没有任何痛感,但男人还是装模作样地叫出声来。
“这是对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本金带利息一起收回来的。”少女说着,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看起来有点别样的妖异。
“是是……”男人无奈地笑着:“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好感几乎为零,但我发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尽我最大的所能爱上你。”
“那我也不能扫兴呢,我也承诺,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爱上你的。”少女那一直以来都是冰冷悲戚的脸终于露出了温柔可人的微笑,这让男人感到如释重负,用手摸起了那光滑的脸颊。
“!?”亲密的举动,让少女的脸上逐渐弥漫上一层诱人的红云,于是她鼓足了勇气,凑到了男人的耳边,蚊子般细语道:“医生说过了,生还后的我,怀孕的几率小到几乎没有,这你也能接受吗?”
“只是几率小而已,又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们可以用其他方面来弥补吗,比如……次数。”
“你——你这色鬼,明明才刚有两个女儿不是吗?先说了,我生孩子的那个地方虽然愈合好了,但真到生产的时候会不会旧伤复发也说不准,要……要是我难产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少女红着脸低下了头,耳朵也可爱地耷拉着。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的话,我会选择保你的。”男人真挚地说出了动人的情话。
“谢谢,但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会选择保孩子。”少女笑着,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摆着,扫在地毯上发出“沙沙”声。
“孩子可以再有,而你只有一个不是吗,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耍赖,你要真的让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没了,你就死定了”少女装作恶狠狠地说道。
“反正你又杀不死我,哪怕是被你记恨也没关系,因为我爱你。”男人摩挲起少女的发丝。
“爱吗……”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听到男人“肆无忌惮”的告白了,少女笑得很甜蜜,羞红的脸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吸引人,将手压在心头,少女吐露出了男人梦寐以求的那句话:
“那么,小女子不才,从今往后请多多指教哦,我的~夫君大人~”
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男人看到少女动情的美丽容貌,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少女也很配合地献上了自己的樱唇,两人忘情地长吻在了一起,舌头交缠着,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少女的细腰,然后是有着充足分量的胸口。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快速提升好感度的方法,你要试试看吗?”
“真是的,我伤还没好呢,你就不能忍忍吗?”少女娇嗔着,但还是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得到允许,男人早已不满足于吃豆腐了,他现在迫切地想吃到肉,大手抓在白无垢的前胸,做出一副要撕扯的样子。
“等一下,别……别撕,这……这件衣服我想留着。”少女慌张地制止了男人略显急躁的行动,眼神迷离,娇喘着,呼出的香甜气息打在了男人的脸上,又一次主动地吻住了男人。
品尝着少女的香舌,男人改为轻柔地解着少女身上的白无垢,少女也乖巧地配合着,两人最后一起缠绵着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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